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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界山水之音:吴冠中
发布时间:2015-03-15 11:45:37  来源:导游张家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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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艺术大师吴冠中与张家界结下了山水情缘,他与张家界人流云(导游协会创始人)也曾是忘年至交。现将流云先生撰写的三篇回忆文章集中转发,以供广大导游朋友向游客讲解而借鉴。


邂逅美丽


美丽是一种风景,而人与风景相遇则是一种缘分。


2012年6月30日,我应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邀请参加《吴冠中追思文集》首发式及其他相关活动。值得庆幸的是,我还与著名美术评论家邓平祥先生相识,且在谈话中很自然地说到了他当年陪同吴冠中先生到张家界采风的情景,也是张家界发现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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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吴冠中追思文集》首发仪式上见到了在1979年陪同吴冠中来张家界写生的邓平祥先生。


邓平祥先生是湖南人,他早年在湖南省文联工作。他一说到吴冠中先生与张家界,便有些激动地对我说:“当时有些细节是令人难忘的!那年我陪同吴冠中先生到了张家界(大庸县)境内,由县委书记接待。那位县委书记知道从北京来了一位大画家时,便十分热情地向吴老推介张家界,且说张家界有些像桂林!”这一句话,我在吴老身旁听了心中暗忖:坏了!吴老定认为又是一个小桂林罢了!果然,吴老对于县委书记的反复推介不为所动。情急之下,我找来一张地图,看看张家界有多远;当了解到不过几十华里时,我便怂恿吴老去张家界碰一下运气,把一个想象中的张家界当成了一种“赌注”!


一晃三十几年,透过时空的烟雨,我随着邓平祥先生的描述,一处绝美的风景与一位中外闻名的艺术大师结缘的美丽图画越来越清晰了!


从大庸县城到张家界林场,由于长期处于封闭状态,交通也十分不便。吴冠中先生一行驱车在蜿蜒的山间公路上艰难地爬行。车行一小时,车窗外景色依然平淡无奇,吴冠中似乎有些失望了!不过,就在大家说话时刚转过一个山头,突然峰回路转,张家界的奇异景色像蒙在美人脸上的纱缦被人撩开后让人惊喜无比!吴冠中先生反应太快了!他待车刚停下,便推开车门,他几乎是冲出小车而望着一大片奇峰怪石,他的心中似乎不停地在呼唤:啊,太美了,太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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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不与别处同!”吴冠中一见到张家界就像见到久别的亲人一般,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长期的艺术探索使这位学贯中西的艺术家对美的发现是十分敏感的,他对于美的推崇也是非常贴切的。他认为:“张家界是一颗失落的风景明珠!”他心中还认为,为什么一定要将张家界同其他地方比呢?如果要比,“张家界的秀色不让桂林,但峰峦比桂林神秘,更集中,更挺拔,更野!”


大自然不缺少美,而缺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吴老不止一次地对人说起他对张家界的发现之旅,早在20世纪90年代中央电视台赵忠祥解说的《人与自然》专栏介绍了张家界。由于编辑《张家界》风光画册,我请他题写了书名,而“张家界”三个字被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刻上石碑供广大游人瞻仰!因了张家界,他与我成为忘年至交,他在他家中曾向我详细地介绍他对张家界的印象,他对我说:“那是1979年秋,我应湖南省委之邀到长沙为湖南湘绣《韶山》壁挂作画稿,是为人民大会堂制作的。作完画,湖南省委要给我报酬,我谢绝了;但我提出借我一台车到湘西采风!结果,省委安排省文联出一台车和一位青年画家陪同我到了湘西凤凰、吉首;对于湘西我是不陌生的,在抗日战争时期,我到过沅陵,我知道湘西的土匪当时是很闻名的。而此番到湘西就有人向我推介了大庸县的张家界!真是神差鬼使般地走进了张家界,就像养在深闺的佳丽楚楚动人啊!”


“张家界山谷间穿行着一条曲曲弯弯的溪流,乱石坎坷,独具赤脚山村姑娘的健壮美!山中多雨意,雾抹青山,层次重重,颇有些黄山风貌,但看到猴子爬在树顶向我们摇晃时,这就完全不同于黄山的情调了。”原始森林、背水鸡以及许多奇树异花和珍禽怪兽让人闻所未闻的。还有石峰石壁直线林立,横断结构曲折有致,相互交错成文章,不,可以说是“画章”吧。美丽的山水,美丽的传说故事令这位艺术大师神魂颠倒了,他在张家界林场一连住了三日,且与林场工人同吃同住,而最让吴老激动的是为了作画,林场工人们为他抬了一块伙房用的擀面案子,厚且重以作为画板。这可是世间少有的画板呀!他在山间伏案作画,《马鬃岭》、《张家界》等五幅作品在张家界大山深处完成。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从张家界林场返回长沙,吴冠中先生还沉浸在美丽风景中。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情而撰写了《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奇思妙文。谁知道,就是这篇发表在1980年元月1日《湖南日报》副刊的文章《养在深闺人未识》使张家界从此名扬天下!所以,有人说吴冠中是张家界的“伯乐”!而张家界因旅游建市,旅游兴市,吴冠中首推为张家界特殊“功臣”!


“美丽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如果说吴冠中先生当年是被大山的魅力所吸引,而张家界的美丽特征更是让许多美学家、艺术家、地质学家、文学家所追寻!“张家界既有雄奇、幽峭、崇高、浑厚的阳刚之美,又有清远、飘逸、冲淡、瑰丽、隽永的仰承之美。”张家界的山与水、峰与雾、峰与松,无不体现出既对立又统一的形式美。


“一切写景皆是写情”,诗人王国维说。张家界的山有情,如夫妻岩、迎宾岩、千里相会、劈山救母等景点无不一一带着情感色彩;张家界的水有情,如金鞭溪的涓涓溪水与大山相偎依,它们始终不弃不离,虽蜿蜒千里却是情意绵绵!山水有情人有情,吴冠中的前世与张家界相识于偶然,而他作别人世后的灵魂与张家界长相厮守在一起!


“一朝邂逅,情意无穷。”早在1995年,吴冠中先生为我题辞。他所表达的一是与我相识相知的忘年之谊,二是表达了他对张家界的眷顾之情!每当我翻出吴老给我的题辞时,那慈祥和蔼面容便会在我心头上浮现出来而回味无穷。


附录:


养在深闺人未识


吴冠中


张家界位于湖南省大庸县的北部,貌不惊人名不扬,画家们很少知道她。我到湘西写生,人们给我介绍国营张家界林场。我先是姑妄听之,后来听到不少当地同道的反复推荐,才决心前去看看。


从大庸县出发,路经沙堤公社。冬天,一路上黄土衰草,只有黑、白的羊群是最醒目的色调了。开始山也不高,无非是一般丘陵地貌,车行一个小时都这般光景,我心里有点凉了。但是既来之则安之,还是要前去看看,宁可吃点冤枉苦。不料,张家界林场却意外地使我兴奋,如获失落在深山的明珠。


不让桂林,媲美黄山。


随林场公路登山,数十个拐弯,地貌突然大变,峰峦陡起,绿树叠翠,疑是到了桃花源洞口。这里是湖南真正的桃花源,我被引进了奇异幽深的世界。第一个反应是联想到桂林与黄山。这里的秀色不让桂林,但峰峦比桂林更神秘,更集中,更挺拔,更野!桂林凭其漓江倒影,青罗带增添了闺中娟秀。张家界山谷间穿行着一条曲曲弯弯的溪流,乱石坎坷,独具赤脚山村姑娘的健壮美;山中多雨意,雾抹青山,层次重重,这倒颇有黄山风貌。但当看到猴子爬在树顶向我们摇晃时,就完全不同于黄山的情调了。我只见到三几只猴子, 据说林场的同志们却经常能遇上数以百计的猴群。岂止猴子,这里有的是珍禽异兽。有一种背水鸡,更是前所未闻,山鸡胸前长个口袋,下山盛水背上山去。生物学家早晚会开采这个新天地吧!我一进山就急匆匆往石林和树木深处钻,景色把我迷住了。及听说有虎、豹、野猪、毒蛇……才感到有点害怕。


形式结构美的“画章”


张家界林场位于澧水上游,方圆数十里。我不了解连绵不断如此密集的石峰的地质价值,但看那陡壁直戳云霄,石峰石壁直线林立,横断线曲折有致,相互交错成文章。不,不是文章,是形式结构之美,可说是“画章”吧。更往高处遥望,其上有数十亩数十亩的原始森林,我们只好听老乡们讲述曾经攀登上去的故事而望林兴叹!柳宗元、徐霞客和刘鹗等都写下了美丽的游记但他们表达的多半是文学意境之美,至于形式之美,似乎难以文字来抒写。人们习惯于以“猴子望太平”、“童子拜观音”等等形象的联想来歌颂自然形式之美,还往往喜用“栩栩如生”作为酷似真实的致高评价。其实应该肯定对抽象美的欣赏,许多石头本身就很美,美就美在似与不似之间,而且,宇庙存在着大量形式美,她们并不依赖于像个什么名堂,张家界的石峰名堂可多了,什么秦始皇的金鞭,什么三姊妹……美丽的故事由人们去自由创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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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新桃花源传世


不是为了遣兴而游山玩水,为了探求绘画之美,我辛辛苦苦踏过不少名山。觉得雁荡、武夷、青城、石林……都比不上这无名的张家界美。就以峨嵋来较量,峨嵋位高势大,仗势欺人,其实没有太多特色,不如张家界美,谅有不少美术工作者将会同意我的看法的。湖南电影工作者已经写出了张家界的拍摄稿本,不知拍摄进度如何?在闹市里工作久了的人们,能找到个修养耳目的世外桃源,将误认为我是新桃花源的作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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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由于这数十里的山势像一匹奔腾的烈马,故名马鬃岭。马鬃岭也好,张家界也好,都尚未闻名,等待智慧的游人们为这绝代佳丽起一个更贴切的芳名传世。


(本文原发表于1980年元月1日《湖南日报》)


第三千零二峰


——吴冠中纪念铜像塑造纪实


张家界有“三千奇峰、八百秀水”之美称;而有人又将耸立在天子山上的贺龙元帅的铜像称为第三千零一峰,那么,朋友,我要告诉你的是第三千零二峰也是铜像,是著名画家吴冠中纪念铜像,它于2012年9月正式落户在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


2012年6月30日上午,在我国著名学府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由中国文联副主席冯远、清华大学副校长谢维和以及吴冠中长子吴可雨,著名雕塑家李象群等相关人士共同为吴冠中铜像设计小样(青铜像)揭幕。作为吴冠中先生的家属代表吴可雨先生以一种无比激动的心情发表感言说:父亲早在上世纪70年代末初访张家界,并写下《养在深闺人未识》一文以及绘画《自家斧劈——张家界》等作品为张家界早日走向世界立下了功劳。对此,张家界人民是感恩的,也是无法忘记的!所以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为我父亲建造铜像是一种最真切的纪念,我向他们表示衷心感谢!


如果说可雨先生作为吴冠中的亲人说出一些感动的话是在情理之中,那么,我作为建造铜像工程的参与者之一,是应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邀请的“编外”工作人员(筹建工作小组中被安排为该项目“策划人”),对吴冠中铜像的筹建过程更是无法忘怀的!因为,铜像的建造从创意到实施的过程是一波三折,历经艰辛才将铜像建成的。


时光倒流在2010年7月7日下午,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召开处长常务会议。会前,管理处负责人邀请我列席会议,并就建造吴冠中铜像的构想由我向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领导班子作出汇报。继而,与会人员经过讨论后达成共识认为:“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国营林场成为中国第一个国家森林公园,吴冠中先生做出了特殊贡献。在公园建造一座高标准的吴冠中纪念铜像,对于缅怀吴冠中先生,提升公园品牌形象,都具有重要的意义。”会议还作出决定成立筹建工作小组,并安排了工作经费。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于2010年8月8日印发了〔2010〕5号“处长常务会议纪要”,且将“筹建吴冠中纪念铜像”作为处长常务会议第十五项单列以示重视。


处长办公会后,以邓少兵副处长为组长的筹建工作小组第一次会议在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举行。邓少兵、宋伯胜、杨坤明、张雁、李伟、周仕厚等工作小组成员到会。我们对项目的目的与意义作了强调,而对项目推进办法、时间与人员分工均作了布置。根据宋伯胜提议,由我担任项目策划人,负责方案撰写与联络工作等。我深感责任重大,就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吴冠中家属、黄石寨客运索道公司多次进行有效沟通,且对名山、名校、名人的互动构想向邓少兵副处长提出后,他对在森林公园设立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写生创作基地作了更加贴切的安排。


感恩是前提,而扩大名人效应,建造吴冠中铜像对于促进张家界旅游经济大发展更是主题,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将吴冠中铜像建造工程作为一项重点工程来抓。邓少兵副处长率工作小组三上北京,先是与吴冠中亲属代表洽谈,征得家属同意建造吴冠中铜像,并确定雕塑家李象群为铜像设计师;当铜像设计稿出来后,邓少兵副处长又带人赴京定稿;然而,定稿后由于选址问题久决不下,按有关法定程序必须由市人大通过选址方案后方可建造。于是,考察、论证、研究;再考察、论证与研究;直到2012年6月27日,市人大终于作出决定,同意在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建造吴冠中纪念铜像。6月28日,邓少兵副处长、张管处工会主席宋伯胜等5人又专程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再次与卢新华、吴可雨、李象群等就铜像的建造时间与场地和铜像揭幕仪式等一一达成共识与谅解。双方决定于2012年9月15日将铜像建造竣工,并在9月20日正式揭幕供中外游人瞻仰。至此,吴冠中纪念铜像建造工作取得了实质性成果,而在6月30日举行的《吴冠中追思文集》首发仪式上,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鲁晓波院长也正式向公众发布消息,吴冠中铜像将落户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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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高大醒目的青铜像竖立在大庭广众之下,许多人似乎见到了活着的吴冠中先生。2010年6月25日,一代艺术大师吴冠中在北京与世长辞!噩讯传来,张家界人无不感到十分悲痛;我作为吴冠中先生的忘年至交,早在他生前征求他本人的意见时说:“张家界有一位台商叫张辅仁先生想为您建造一座铜像,不知吴老是否同意?”甘于奉献,不图回报的吴冠中先生对身后事都要求一切从简,而对于生前为他建造铜像的建议很自然地被老人给谢绝了!吴老去世后,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委托我作为代表赴京吊唁吴冠中先生。当我轻轻叩开那道熟悉的房门时,我见到了熟悉的朱妈妈和吴老的长子可雨、次子有宏,他们兄弟二人一方面安慰我放下沉痛的心,一方面听取了我代表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关于对建造吴冠中纪念铜像的请求。没想到,吴可雨先生作为家属代表很快与我达成了建造铜像的共识。他还以十分激动的心情说:“谢谢张家界!”随后,他在我带去的意见书上写下了:“同意在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建造高标准的吴冠中先生纪念铜像。”


家属同意了,吴冠中生前供职的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也同意了,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便将铜像建造工程列入议事日程。要建造铜像,首先要考虑由谁来设计塑造。对于此,吴可雨先生与清华大学有关人员共同推荐了著名雕塑家、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雕塑系教授李象群先生担任设计,其理由是吴冠中先生在世时对李象群教授所创作的作品是极为赞赏的!于是,吴冠中先生铜像的设计者也很快被承建方、监制方等多方认同。


2010年12月5日,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代表卢新华与著名雕塑家李象群先生从北京专程来到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考察吴冠中铜像选址。此前,应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邀请,吴冠中的长子吴可雨先生对铜像选址做过考察,其初步意见选址为黄石寨山顶。据了解,吴冠中早在1979年访问张家界绘画写生地就在黄石寨与老磨湾一带,故在黄石寨顶建铜像是有纪念意义的。


距黄石寨索道上站对面的一个高压电机房所在地是铜像的第一选址,在该电机房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若将铜像建在绿树掩映的空坪处,其效果是比较理想的,李象群与卢新华也完全同意吴可雨先生的初选意见。对于这位年约四十岁左右,头上的秃顶格外醒目而酷似那位叫“委员长”的李象群而言,人们还是十分陌生的!不过,我通过他赠送我的一本《中国美术大事记——李象群艺术创作状态》了解到这位雕塑艺术名家的创作历程。


毛泽东、邓小平、茅盾、徐悲鸿、巴金等伟人与文化名人都是由李象群先生成功设计塑像的。此外,以古代历史人物慈禧太后与现代女人裸体结合的塑像曾在艺术界名噪一时,且争议声四起;那幅雕塑作品名叫《堆云·堆雪》。李象群先生1961年出生于黑龙江,曾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雕塑系,其作品《接力者》被国际奥委会博物馆收藏, 《巴金》被中国现代文学馆收藏。他的作品还获日本、英国等国际国内艺术大奖。


“雕生活美,雕人间情。”李象群先生曾给我赠书并题辞。他对于创作吴冠中先生铜像作品又是怎样构思呢?一代艺术大师的形象如何表现,又如何达到让世人认同,这绝非是一般意义上的事情。从接受吴冠中塑像的设计任务开始,这位中外闻名的雕塑艺术家怀着对吴老无比崇敬的心情,他潜心研究吴冠中的艺术探索与人生轨迹。从而,一个艺术形象不断在心头上孕育而成!


“像,太像了,我似乎见到了敬爱的老师!他又活过来了啊!”2011年4月的一天,我们在北京798艺术长廊的李象群雕塑工作室见到了吴冠中铜像的设计小样(泥塑)。吴冠中的学生赵士英默默地凝视着吴老的雕像,他又一次勾起了对老师的思念,他流泪了!而此时此刻,见到雕像后无比激动的还有吴冠中的两个儿子,吴可雨、吴乙丁,他们兄弟俩望着栩栩如生的父亲更是百感交集啊!我与吴老生前有过交往,我还依稀记得吴老的模样,我便对一起观摩的邓少兵副处长和周仕厚说:“不仅仅形似更是神似啊!”


为了创作吴冠中雕塑作品,李象群先生全面收集了吴冠中少年时期、国立艺专时期、法国留学时期、归国任教时期及晚年时期的照片,经过认真梳理,李象群发现“写生”、“采风”贯穿了吴冠中先生的整个艺术生活。从中国到法国,又从法国回到中国,学贯中西的吴冠中经过了“文革”的断桥,再续与艺术的前缘;每一个阶段,他都背着画夹流连于自然山水之间,吴冠中就是在不间断的写生过程中确立了自己的艺术价值。于是,李象群决定采用写生途中的吴冠中作为创作的主题。而选择老年阶段的吴冠中是因为此时的他特点更加鲜明,对艺术的执著和认真在他的面部能精神突显。身着夹衣,手拿风衣更是他老年时期日常出现的装束。创作泥稿时,对人物的身体、衣服的处理方法十分概括,只突出了他消瘦的肩膀和向前迈步的动态。这位身材瘦弱的南方老人朴实而高尚,他力行自己所推崇的鲁迅精神,承担着对艺术、对社会的一份责任。他的面部突出的颧骨和紧锁的眉头是画家在艺术道路上所体验的痛苦,如吴冠中自己所言:“苦,永远缠绕着我,渗入心田。”此外,李象群还体会到吴冠中对艺术创作的过程就是“不断寻觅表达内心情感的最佳手段”。对于此,作为同为艺术家的李象群创作吴冠中像也是表达自己的心意,也是自我的一种载体展示;而表现的技法在此成为奴隶!通过对吴冠中像的塑造,也体现了艺术家们在大自然及生活中寻找自我价值的状态以及艺术家们对美的追求。


基于写实而改造写实,运用具象而超越具象,所有雕塑语言都服务于个体主体性的有机营造,着力表现吴冠中具有性格特质的瞬间。感性、理性和灵性被有机地融入到这件具象,表现在雕塑中。李象群先生对于创作吴冠中像有许多感慨,他用极为精辟的话向我传达了他的创作思想。


从创意到泥像、铜像,吴冠中的铜像也不断清晰地印入我的脑海。当一个人的肉体生命消失以后,又一种灵魂的生命托体而出。李象群先生作为雕塑家是孕育另一种生命的母体啊!


“我期待着吴先生的塑像能够耸立在张家界的某一个地方!”在湖南省旅游局供职的欧阳斌曾在《中国旅游报》发表的文章中说。他还在文中列举了建吴冠中铜像的理由是:2008年,吴冠中曾荣获“张家界发展特别贡献奖”,被张家界人称为“功臣”,受得起这个礼遇;吴冠中深爱张家界,而张家界市人民也深爱着吴冠中,雕像,对双方都是抚慰;张家界是大美之山水,吴冠中是大爱之文人,为吴冠中先生塑像是山水与人文的整合,可以为张家界增添文化的元素,提升文化的含量;一座城市为自己所爱的人塑像,是古今中外许多城市的惯常做法,如美国华盛顿市的华盛顿像,中国中山市的孙中山像,韶山的毛泽东像等。吴冠中生前思路开阔,不拘小节,提倡中西交融,反对固步自封,这与张家界打造国际化旅游城市的观念一致;为吴冠中塑像,既体现了张家界市对功臣的尊重,同时,也可以借吴冠中在国际上的知名度,进一步提升张家界在国际上的知名度,促进张家界的旅游发展。


如此振振有辞的理由,欧阳斌先生是说出了许多人的心里话,早在2011年在清华大学举行“吴冠中追思会”上,中共张家界市委书记胡伯俊曾作书面发言并庄重承诺要在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建造高标准的吴冠中纪念铜像。此后,他又多次过问吴冠中铜像建造的进展情况。


为什么会选择在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建造铜像呢?作为吴冠中铜像筹建组工作组负责人,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副处长邓少兵认为:“吴冠中先生早在1979年访问原张家界林场就是现在的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他写的文章《养在深闺人未识》所表现的也是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的奇山异水!所以,在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建造吴冠中铜像是对历史的尊重!”对于建造吴冠中铜像,张家界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人表示了极大的关切。由于铜像建在核心景区,根据省人大有关风景名胜区保护条例,市人大依照有关程序多次实地考察;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处长阙道文则将此事当成一件大事来抓,他亲自带人到市人大汇报而积极争取铜像建造合法手续。7月12日,阙道文处长十分激动地对我说:“对于吴冠中铜像的建造,我们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党委一班人认识是充分的,而以邓少兵副处长为首的筹建工作小组所作出的努力也是卓有成效的!”


申报、筹资、选址、设计、论证、铸造,每一个环节,邓少兵副处长都要耗费不少心血,尤其是四处筹集资金更是让这位土家汉子没少费周折!但是,出于对吴冠中的感恩之情,也出于完成市委领导交办的工作任务的责任心,还有出于对公园发展的迫切需要,阙道文、邓少兵、宋伯胜等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领导克服一切困难,终于让吴冠中铜像返回张家界一事有了眉目。周仕厚兴奋地对我说,按预定的计划已将铜像铸造经费汇到了承建方的账户上了。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谢知音!作为张家界的山水知音,一代艺术大师将魂归张家界!吴冠中的艺术形象与探索精神将与张家界三千奇峰一样永远耸立在千百万游人的心中,吴冠中纪念铜像必将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供中外游人瞻仰与拍照留念!


永恒的山水情缘


——我与大师吴冠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而我在几天之内有两次悲从心来且放声恸哭。26日上午,我在云南丽江考察并观看张艺谋出品的《印象丽江》节目时被一幕生离死别的情景打动而放声痛哭,让周围的观众有些莫名其妙,可事后不到两小时,友人欧海涛、邓道理、周传友纷纷从家乡给我打来电话和发来短信告诉我说:“一代艺术大师吴冠中与世长辞了!”继而,远在内蒙古包头市的导游员费少鹏与在黄山考察的原武陵源区人民政府副区长邓剑也分别打电话对我说:“想起吴冠中就会想起你啊!”


难道是冥冥之中有心灵感应?《印象丽江》的节目表演并不足以催人泪下,而我是触景生情啊!我与吴冠中大师究竟有着怎样的特殊情缘呢?从云南考察归来的第二天(6月28日),我乘飞机赴京吊唁吴冠中。29日下午3时,当我又一次来到北京方庄的芳古园社区,如约来到吴冠中寓所时,我进屋首先看到的是吴冠中大师的遗像,照片中的大师带着慈祥和蔼的笑容,栩栩如生;遗像下方用黑布包裹着《吴冠中全集》(形似骨灰盒),还有半卧在沙发椅上的吴冠中遗孀朱碧琴老太太,她见到我欲起身与我打招呼;我又一次触景生情,悲愤难抑;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悲从中来地呜咽起来。见此情景,吴冠中大师的长子吴可雨、次子吴有宏立刻扶着我走进客厅旁的小偏房悄声对我说:“别哭,我们理解你的心情,而我们的妈妈还有些神志不清,不能让她受到情绪感染啊!”他们还对我说:“有些事情还瞒着妈妈的,没有对她说真话哩!”我闻言立即怔住了,尽管还是抑制不住地要流下泪水,但我还是迅速地镇静起来,我实在不忍心让吴老的家人再悲情重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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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收住泪水再来到客厅时,可雨大哥轻声对他妈妈说:“没事儿,我们与客人说说话哩!”面对第一次见面的吴家兄弟俩,我便娓娓道出与吴冠中先生的一段山水情缘!


1993年9月16日,在北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举办的“北京第二届图书节”,因为卖书的职业缘故,我参加了图书节活动。后来,我颇有体会地对人说:“北京是创造奇迹的地方,在某些事情上甚至可以改变人生的一种状态!”我之所以这样去想,是因为我在活动中结识了汪曾祺、冯骥才、吴冠中等文化名人。也正因为融入了一片灿烂的文化风景,让自己不断吸收文化名人身上的精神营养,才不断提升与丰富自己的人生境界。记得那次活动是由北京一家出版社出版的散文作品丛书首发式,故请来了名人大师与读者见面并签名售书。那次活动,我的收获最大,汪曾祺为我题字:“风雅生意”,以鼓励我做好书生意;而冯骥才给我手书“天道善”三个大字,又为我题辞:“流云何所住,自由天地间!”让我心境豁然开朗起来,大有超然物外的感觉!而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竟然见到了画家吴冠中!我清楚地记得吴冠中先生早在1979年到过张家界,他曾以一篇《养在深闺人未识》和绘画作品“自家斧劈——张家界”使张家界享誉天下啊!我看着吴老为《画中思》一书签名时,便不失时机地告诉他说:“我是张家界人,吴老还记得张家界吗?”就是“张家界”三个字打动了吴冠中先生,他像见到家乡人般与我热情地攀谈起来。而一位来自天津的记者见我与吴老唠嗑得热乎,便迅速为我拍下了与吴老在一起的照片。后来,我收到了那位叫田丕津记者寄给我的照片,也就是这张照片让我与吴冠中先生结下了不解之缘啊!


1995年,我到北京编辑并印制《张家界》风光画册。从一个卖书人发展到编书、写书,我的人生又经历了一次转变。当我把编辑成册的张家界风光画册送到出版社审定并办理了合法的出版手续而交新华彩印厂印刷时,我没有忘记把吴冠中先生的那篇奇思妙文编入书中,还在文后附上我与吴冠中合影图片。没想到,新华彩印厂一位姓王的业务科长见到制版样后对那张图片产生了兴趣,并告诉我说:“我们为吴冠中先生做过画册,我们对他很熟悉!”我当即让王科长帮我联系了吴冠中,我想请吴冠中题写书名。他说他不好意思打扰吴老,而是将吴老家中的电话号码告知于我。我很快与吴老取得联系,他在电话中同意为我题写书名。他还在电话中详细地告知了他家地址及乘车路线。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涌上心头,我东寻西访坐公交车和步行找到方庄芳古园社区,我终于第二次见到了吴冠中先生!他见到我后,很快为我题写了“张家界”三个字。同时,他还给我赠送了一本法文版的《吴冠中画集》,他知道我不识法文,但他建议我将他的作品《自家斧劈——张家界》编入我的画册中。又过了一些日子,我带着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张家界》画册给吴老送去样书,他一见到收入了他的图文作品(小20开本)的画册有些爱不释手了!我付他稿费他不收,我送了吴老三本画册后,他盯住我手上多余的画册,竟然像小孩一般地对我说:“把那几本也留给我吧,我好帮你们多宣传张家界啊!”我见他如此执拗,又颇有些痴顽,便只好将手中的书全送给了他。吴老一高兴,又问我有什么要求;我便又请他再写一幅字给我,他丝毫没有犹豫地为我题写了:“一朝邂逅,情意无穷!”他署上名后又加盖了“荼”字印章才交给我。当我收起题字,准备起身告辞时,先生又铺纸为我题写了:“为他人作嫁衣裳,美意流长!”先生还写上了“流云同志留念”几个字,他说他对我从事卖书、编书的事业是十分赞赏的!


我一连有了吴老亲笔题写的三款题辞,他的夫人朱碧琴见此情景后对我说:“小刘,你很荣幸啊!难得老头子有如此兴致哩!”


吴冠中生性率真,他为人处事十分低调;他的艺术造诣很高,而他现实生活却非常淡泊。他在北京几次搬家直到老年才到方庄购买一处房产,不过几十平方米的寓所,尤其是他的书房才五平方米左右。有人说,以吴冠中先生的作品衡量,他的身价在亿万元之上,完全可以住洋楼别墅,可他却多年蜗居在那小小的斗室之中。不过,他的很多重要著作都是在方庄寓所完成的。吴老在最后人生弥留之际,他留下身后的遗言是:“一不搞遗体告别仪式,二不开追悼会!”我从他身上悟出了诸葛亮名句“静以修身,俭以养德”的确切含义哩!


“有意味的形式”,这“意味”是什么呢?是情意,是诗意,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吴冠中对艺术的追求是崇高的,有人甚至说他到了艺术“圣教徒”的境界!他既爱艺术,也崇尚自然;在他的文章中不难读出一种至美的境界!


重读吴冠中于1995年赠给我的《吴冠中文集》(四川文艺出版社)中收入的《养在深闺人未识——张家界是一颗风景明珠》中写道:“为了探求绘画之美,我辛辛苦苦踏过不少名山。觉得雁荡山、武夷、青城、石林……都比不上这无名的张家界美。就以峨嵋来较量,峨嵋位高势大,仗势欺人,其实没有太多特色,不如张家界美,谅有不少美术工作者将会同意我的看法的。”


吴冠中对自然审美具有真知灼见,而他对人也讲究的是真性情!他与我从素昧平生到忘年之交,有人揣测我收了吴冠中的绘画作品,而我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我知道,吴老的画价值昂贵,岂能为一般人可以索取?再说,我与他的交往是因为张家界,我们所拥有的共同点是对张家界的一片山水情啊!


吴冠中对张家界是情有独钟的,只要是有利于张家界发展的事,他都乐意去做!2005年,我与陈红日、李军、陈军、杨帆、邓剑等几位核心景区党政负责人商议设立“吴冠中旅游文学艺术奖”,此创意由我在市政协全会上写出提案,并得到了市领导胡伯俊、赵小明、陈美林、肖凌之等密切关注。为了促成此奖项设立,武陵源区人民政府、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都纷纷表示愿出钱出人出力;而市文联原任主席赵辉延与我共同商议运作方案,并向吴冠中先生发出意见征询函。2006年7月3日,我携专函与方案又赴北京拜会吴冠中以征求吴老的意见。


那是一个让我镂心铭骨的日子,也是我与吴老最后一次见面的日子。当我来到他的寓所时恰逢他的夫人从菜市场买菜归来。朱夫人对我说:“老头子不在家,他年纪大了,也做不了什么事了!你就不要来找他了吧!”我闻言后,心头上像水井打水的水桶般地七上八下,我专程而来又岂能无功而返?然而,执拗的朱老太太将我迎进她家的客厅后,又坚持不收我捎去的几件土特产礼物,并让我不要再找吴老了。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求老太太恩准我给吴老写下留言条并附上我的名片后回到建国门下榻的酒店。


当我沮丧地打开酒店房门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到了手机显示屏上显示的竟然是我熟悉的吴老家的号码。我激动地接上电话,打来电话的竟是吴老本人!他首先问我在哪儿?然后,让我尽快赶到他家中,他在家里等我哩!我感觉绝地逢生啊!当我再见到吴冠中先生时,他已是白发苍苍了啊!不过,吴老的脸色红润,精神十分矍铄。当我向他讲明来意,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在设立“吴冠中旅游文学艺术奖”方案上签上“同意”二字。


带着一种美好的期待,我多次向市委、市政府反映设奖的建议。“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2008年7月18日,市委书记胡伯俊主持召开市委常务会议研究并同意设立“吴冠中旅游文学艺术奖”,并由市文联负责牵头。会后,市委常委会议纪要中明确指出:“会议认为设立‘吴冠中旅游文学艺术奖’,对于宣传推介张家界,拓展张家界品牌的内涵,不断提升张家界知名度、美誉度和旅游竞争力,推进世界旅游精品建设,具有积极意义。”此外,市委常委会对申报设奖作了具体部署。


为了落实市委常委会精神,市文联党组书记朱法栋、副主席石继丽邀我一起到常德市文联考察“丁玲文学奖”。然而,由于政策制约,设立“吴冠中旅游文学艺术奖”成了吴老生前未了的心愿啊!不过,所幸的是于2010年6月29日上午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吴冠中治丧工作组联系时,有关人员对奖项设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表示将此奖项设立一事报上级领导研究,若有可能即与张家界市联合筹划此事。当我与清华大学就吴冠中作为一种个人品牌需要推广,并提出了几点具体建议时;清华大学一位姓邹的女老师与我一起憧憬着一所名牌大学与一处名山加强联姻的情景,我们深深地感觉到因为吴冠中艺术大师的影响,文化与旅游融合有了广阔的前景!


山有情,水有情;张家界人对吴冠中先生寄予浓厚的感情啊!尽管,自1979年后,吴冠中先生因种种客观条件制约未能再访张家界;而张家界人始终没有忘记他!原市委书记肖征龙、原任市长李刚铤曾委派我赴京邀请,他还是没有成行。吴老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他十分感激张家界人民!他希望有生之年再访张家界。可最终,吴老还是未了心愿!当人们得知我专程赴京吊唁吴冠中先生时,原市委书记胡伯俊同志对我以个人名义吊唁吴老先生及有关想法给予了充分肯定。原市政协主席周元庭得知我赴京之事后,破例准假让我从政协常委会上提前离场,原市委常委陈初毅、原副市长葛宁、市旅游局局长丁云勇等也表示出极大关切;导游员李玉兵于6月29日清早发短信给我说:“从您的博客上得知了您已前往北京吊唁宣传张家界的有功之臣吴冠中,此举让我感动不已!不由让我对您又增加了一份敬意!可惜我没有您的好福气,未能在大师有生之年结识他老人家,哪怕是零距离见上一面也好!无奈造化弄人,大师已仙逝,遗憾悲痛之余,祈愿已到北京的流老师能在大师灵前替学生李玉兵我,张家界一名普通导游员,敬上三炷香,鞠上三个躬,衷心地祝愿他老人家一路走好!”


当得知我去北京吊唁时,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领导等干部职工纷纷托我向吴老表达怀念之情!因为,吴老当年初访张家界于1979年,那时的张家界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国营林场,而今却已发展成为国内外知名的旅游胜地,张家界人如何不感激吴冠中大师呢?黄石寨索道公司总经理张辅仁先生远在台湾,而他在电话中对我说:“我们张家界人要对吴冠中感恩啊!”黄龙洞旅游投资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叶文智先生早在半个月前还向我打听有关吴冠中大师的情况,而他对吴老逝世也表达出惋惜之情!不过,叶文智先生还希望将吴冠中的名字与张家界永远连在一起!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对于一个自幼饱尝生活艰辛,且四处飘零的流浪儿,我感受到了人间处处有温暖!吴冠中大师以其崇高的人格魅力激励我不断成为一个有益于社会,有益于人民的人!


吴可雨、吴有宏两兄弟握住我的手对我说:“我们不会忘记张家界!我们视张家界为第二故乡,张家界人也是我们的亲人啊!”我告诉他们说:“张家界人将会以隆重的方式来纪念吴冠中大师!让大师的形象永远留在张家界人与海内外游人的心中!”


补记:此文写于2010年7月1日凌晨4时,从北京回家后辗转不能寐,遂含泪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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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以上文章选自流云著作《邂逅张家界》,湖南美术出版社、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社也相继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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