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娟歌曲《望乡》：乡愁熏得人欲醉

文丨罗建辉

彭小娟是从湘西保靖那充满神秘色彩的土家山寨走出来的一位极具才情的青年美女作家，文学天份异乎寻常，加之又特别勤奋，因而得到圈内诸多人士的推崇与公认，比如著名作家石继丽对彭小娟就赞誉有加，夸她是“一叠美文半生诗”！

艺术是相通的，一些作家今年来纷纷涉猎歌词创作，取得不俗成绩。《望乡》是彭小娟精心创作的一首歌曲，多年磨一剑，含金量是很高的。歌词通过对生养作者的湘西风土人情、杨梅、月色、稻草人、红蜻蜓等的描写与抒情，表现了作者对故土农村民风民俗及现实关系的深刻理解，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一种浓浓的乡愁。请看作者的生花妙笔：“我有青青子衿梦，悠然梦里回故乡，依稀还是少年郎，歌谣飘飘上山岗。我有青青子衿梦，衣锦梦里还乡，依稀还是少年郎，杨梅梦里满山岗”。(《望乡》第一小节)。彭小娟《望乡》共分3小节，每节表达的都是是“乡愁”这一类风格。从这一小节描写中，我们窥斑见豹，你会觉得彭小娟歌曲《望乡》中扑面而来的是乡土味、泥巴味、杨梅味，真是乡愁熏得人欲醉……

彭小娟是有长期农村基层生活经验的作家，她出生在湘西的保靖县，成年后起初是一名医生，而后锥处囊中，在张家界市统计局办公室主任等正科级岗位上工作多年。丰富的农村生活经历尤其是儿时在湘西保靖的长期农村生活使她擅长通过对农村人物的生活、心态、言动的描写，来表现对农村风物与现实关系的深刻了解。就像我这样同样生长在农村而对农村情形、农村生活、农村习俗等都有深刻印象的人听了她的歌曲《望乡》之后佩服得五体投地，大为惊叹，并生出无限的感慨来。如《望乡》的第二小节“人生跌宕几春秋，思念依旧绕乡愁，曾经那个少年游，你在小河水那头。人生跌宕几春秋，乡愁依旧涌心头，曾经那个少年游，我在涛涛江那头。月色浓、望故乡，故乡就在云水旁，你呀你、飞呀飞，不见当年满山梅。飞呀飞、追呀追，只见当年月儿美，月色柔、唱寒冬，一曲梅花怎三弄。你呀你、飞呀飞，不见当年稻草人，飞呀飞、追呀追，只见当年红蜻蜓.”对于这样一个如诗如画的故乡，作者彭小娟用她那贴近生活、贴近乡土去写的如椽大笔、用她炉火纯青的文字驾驭功夫，让“乡愁”的情思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彭小娟的歌曲《望乡》对农村基层生活进行了丰富而生动的刻画，《望乡》中充满了富有乡土味的意想，具有典型的中国乡土文章特征。更难得的是她的歌词构思精妙，语言精练，意境空灵，声色并茂，通篇和谐，浓郁的乡情乡意跃然纸上，耐人咀嚼。这使我自然想起了沈从文、孙健忠、胡柯、刘晓平、谢德才等描写湘西土家山寨的高手，也想起了宋祖英演唱的成名曲《小背篓》。的确，近年来涌现了一批写农村题材歌曲的作家，有些还自成派系。虽然派别众多，但他们似乎更热衷于在创作理念和流派上下功夫，而其根并非实实在在的根植于农村。彭小娟则不然，她没有师从任何流派，而是自成一家。用张家界知名作家李文峰的话说就是“小娟的为文之风，其基调是质朴、本真、诗意、淡雅；其境界是缠绵的诗意，幽谷的兰香，内敛的光亮，淡淡的愁绪；其突出的特色是她把自己的生活与写作融为一体······她的创作已形成自己的特点、风格，这也是她创作成熟的标志”。的确，彭小娟的歌曲《望乡》的根系深深潜入湘西农村的沃土，吸取养料，使她的歌词永葆生机。她的歌曲《望乡》就是一幅平和温馨的农村风俗水墨画，那一段段、一句句关于湘西农村景物的描写、关于湘西人民内心世界的揭示，所用语言是那么准确、生动，让读者完全沉浸在各种原生态的气息掺合着的原色农村生活氛围中。比如歌曲《望乡》的第三小节简直就是一幅湘西山水人情画卷。作者用这样的妙笔写道：“为何今生不回故乡，还要象风一样流浪，为何今世不回故乡，不要像风一样飘荡。你呀你、飞呀飞，不见当年满山梅，飞呀飞、追呀追，只见当年月儿美。你呀你、飞呀飞，不见当年稻草人，你呀你、追呀追，只见当年红蜻蜓……”这的确是妙笔生花，寥寥几句，就使我们看到了湘西真实的农村生活，看到了真实的湘西农村形象，原汁原味的乡土气息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真正应了沈从文“乡土文章就是贴着农村、农民去写”那句富蕴哲理的名言。

听彭小娟的歌曲《望乡》，自然让人想起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的名作《乡愁》。 余光中在《乡愁》中这样写道：“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余光中诗中的船票、邮票、坟墓等都是意象，都寄予了思乡情怀。而彭小娟的《望乡》也正如乡愁这首诗一样的含有情意，比如“稻草人”、“红蜻蜓”、“满山梅”、“月色浓”等，如同余光中诗中“那年少时的一枚邮票，那青年时的一张船票，甚至那未来的一方坟墓”一样，都寄寓了作者绵长的乡关之思。

历代表现乡愁的著名诗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等。我想，是金子，总会发光！彭小娟的《望乡》就是金子，也许很多年后，人们依旧在传唱、在念想。亦如人们几千年来都在吟唱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这些年来，有不少歌词作家把创作的眼光缩小到表现个人情欲上，甚至陷入鄙俗不堪和低级趣味中，这样虽然获得了商业效益，但却失掉了文学的品格。彭小娟把歌词创作的根深深地扎入乡土生活图景中，坚守自己奋斗多年形成的行文风格、语言基调并不断完善技法、深入探索，这的确是作家自身人格情操和艺术品位的坚守!生活中的彭小娟貌美如花，酷似大明星刘晓庆。她的装扮总是那么得体、优雅，这充分说明彭小娟是懂得美、欣赏美的。她对美的渴望是强烈的、光明正大的。这样热爱生活又生命力如此旺盛的大美人，焉能不出好作品!又焉能不用她歌词作品中的乡愁熏醉芸芸众生!我可以预言，彭小娟以后歌词创作中沉沉跳动着的乡土血脉和郁盘着的乡土情节以后还会熏染更多的读者。随着彭小娟影响力的增大，她的歌词创作前途是无法估量的。须知：山东威海的海滨美景培养了著名音乐人谷建芬，张家界的奇山异水并不逊于威海啊······